谁穿了我的秋裤

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放屁

出逃一日

*没想到转眼就过了很久很久,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,今天有闲情看了几眼自己乱写的东西,觉得倒还能找到一些趣味。所以想着以后,还是应该多写写画画,多看看书,不要真的把做一只考拉当成人生理想。

*翻到了便签里以前的随笔,没想到逗笑了自己。时间上是与河北省博物馆那一篇是同一天。大概是没有发过的吧?

*老福特一定要好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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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中所有的焦虑,在这一刻汇聚成一个字——逃。


这是我二十岁前从未出现过的愿望。考研前二十天,我的情绪到达了崩溃的临界点。并不是对于自己是否能考上研而感到焦虑,而是对于自己即使考上似乎也并不期待未来,何况并不能够考的上,以至于甚至希望全世界爆炸来了结这一切的焦虑。这或许和我的疾病有关,或许是单纯的压力所致。


交流已经无法缓解它,我开始想象奔腾的大河,我想起自己曾经叙述的一个作家之死,我说冰冷的河水啊,淹没年轻的身躯,把一个人的年纪永远定格在二十八岁。最近发生的导演自杀,在听说它时我不再感到可悲,只是想象他走向死亡的时候,他是从容的,他是自愿的,解脱的。可悲的从来不是死亡,而是死亡也无法改变的这个世界。活着的人才会痛苦,死去的人都无比平静。


我首先想到去有海的地方,然而上海的往返票太贵了。是的我还打算回来。后来又想到杭州,然而那里更远更不现实。我打开中国地图瞧了瞧,只能去河北了,往返不到一百块。即使到这个地步也理智得让人讨厌呢。


于是夜晚我又惯性失眠,直到凌晨像一个盗贼,偷摸着出门,趁着夜色踏上了去河北的车。由于仓促,我的衣服太单薄了,实际上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出过门,我对外界的认识产生了一些误差。冷空气使我胃病隐隐要发作,这时候还是清晨六点,我心想为什么不躺在温暖的被窝。


转而又想到如果没有出门,我会像一滩烂泥似的继续呻吟,又觉得冷也好胃病也罢,都至少比得过一个人颓靡的虚无感。


我想要买一份热粥,但是时间来不及了,更晚些的火车要贵上二十,昨晚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放弃了。于是在火车上坐着时,我手里只有他妈的一瓶酒,还有我无穷的困意。然而我还是兴奋地望着车窗外,昼夜更替的时候,天是蓝的,地是蓝的,只有中间那分出几层来的红黄色,像一个渐变模板。会错觉地以为那种光是从连成一片的树梢散发出来的。天亮了,月亮的残影还在,斗大一个圆盘子看起来没有了光。我渐渐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,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长,终于听到了提醒下车的通知。


甚至都还没有到达目的地,就已经感觉累得不行了。下车开始疯狂地想吃东西,然后坐着地铁找啊找啊,最后选了一家自助,门外等待的顾客就像眼前是超市大甩卖一样热情。我兴许会是自助餐店最喜爱的那种顾客,明明饿得像头牛,吃完九分之一个披萨就饱了,那以后看什么都恶心。就想着写写东西吧,等这一天过完,我不会再愿意去回忆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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